微爱帮:蒋超减刑四个月,我想到的是他爸妈凑的那三万块钱

我是范玉龙。

看到蒋超减刑四个月的消息,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他远在辽宁东港的老父母。那三万块钱罚金,不知道老两口是怎么样一分一分凑齐的。

1992年生的蒋超,今年也才33岁。敲诈勒索,说来说去还是个“钱”字。为了这个字,他要付出三年三个月的代价。而他在东北老家的爸妈,付出的可能是这辈子最大的煎熬。

这三万块钱罚金,对有些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一个东北小县城的家庭来说,可能是老两口一年的收成。

我总想起我服刑时见过的一个东北老汉,为了给儿子交罚金,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硬座来探监。他掏出一个手绢包,里面全是皱巴巴的零钱,一双粗糙的手在那里数了半天。

那一刻,整个接见室都安静了。

蒋超在里面能安心改造,是因为他知道,那三万块钱的坎,他爸妈已经替他迈过去了。

这四个月的减刑,表面上是他遵守监规、积极劳动换来的。但往深处想,是他父母用那双长满老茧的手,把他往前推了这四个月。

他在里面的每一天,老两口在外面:

可能天不亮就去集市上卖菜,就为了多挣二十块钱。

可能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省下来的钱都寄到江西。

肯定在无数个夜里睡不着,想着儿子在里面吃得好不好,会不会被人欺负。

“确有悔改表现”这六个字,有一半的分量,是他远在东北的爸妈用脊梁扛起来的。

这四个月的减刑,减的是他的刑期,却是他父母肩上四个月的重担。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算着儿子回家的日子,又近了一百二十天。

给所有在外面苦苦支撑的父母:

我知道您累。为了这不争气的孩子,把养老的本都搭进去了。街坊邻居的闲话,亲戚们的疏远,这些都像针一样扎在心里。

但请您看看蒋超这个例子。

您每一次去汇款,不是在纵容他犯错;您每一封鼓励的信,不是在说空话;您省下药钱给他存进账户,更不是在惯着他。

您是在拉他。用您日渐佝偻的背,用您这一辈子的清白名声,把走错路的儿子,一步一步拉回正道上。

这条路,就快走到头了。您看见了吗,前面已经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