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新疆头屯河畔的冰面上,马家军的骑兵正挥舞着河州腰刀冲向苏联哥萨克骑兵的队伍。
刀刃碰撞的火星溅在结冰的河面上,战马嘶鸣声中夹杂着西北汉子粗犷的吼叫。
这场面简直就像热刀子切黄油,传统骑兵的最后一曲绝唱就这么轰隆隆地开场了。
谁也想不到,一支来自大西北的地方武装,居然能让装备精良的苏联正规军吃尽苦头。
马家军的士兵们打得兴起,甚至有人一边劈砍一边喊着“真他娘的过瘾”,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习惯正规作战的哥萨克骑兵完全摸不着头脑。
当年的新疆可真是个乱炖锅。
1928年夏天新疆王杨增新倒台之后,整个局面就乱套了。
金树仁上台后搞得天怒人怨,各族老百姓都憋着一肚子火。
1933年春天果然就爆了雷,金树仁被政变赶下台,灰溜溜地逃出迪化城。
这时候盛世才这个精明角色就冒出来了,他原本是金树仁一手提拔的亲信,关键时刻却选择隔岸观火,眼睁睁看着老上司倒台。
这人可真是把“识时务者为俊杰”玩明白了,没过多久就通过各种手段把新疆的大权攥在了自己手心里。
要说这场大戏里最抢眼的角色,还得是马仲英这位爷。
十六岁时他爹被国民军枪决,这个热血少年二话不说就拉起队伍报仇。
从最初七个弟兄几条破枪,短短时间就发展成上万人的队伍,这扩张速度堪比野火燎原。
1929年打民勤县城时,他那股狠劲就显出来了,破城后直接屠了四千多人,大部分都是用刀解决的。
这阵仗别说对手害怕,就连自己人有时候都心里发毛。
1931年他带着四百多人就敢偷袭星星峡,一举拿下哈密新城,南京方面一看这小伙子有点东西,直接给封了个师长当。
那一年他才二十岁,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英雄出少年。
马仲英和盛世才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1933年五月间两边在紫泥泉第一次交手,马家军那股子不怕死的劲头就让省军吃了大亏。
他们冲锋时根本不在乎伤亡,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立马补上,这种打法搁谁都得心里发毛。
盛世才在前线指挥时差点被活捉,后来回想起来还后怕不已。
幸亏省军队伍里有帮东北来的神枪手,枪法那叫一个准,专挑骑马的头头打,这才勉强稳住阵脚。
转过年来十月份的第二仗可就更精彩了。
马仲英派出得力干将马虎山,带着两千多人直扑塔城。
这次盛世才可是把老本都押上了,装甲车、重炮还有沙俄归化军全都拉出来撑场面。
结果你猜怎么着?
正规军那套打法根本玩不过马家军的游击战术。
归化军的装甲车慌不择路逃命时居然把桥都给压塌了,溃兵争相逃命甚至成建制地投降。
马仲英这边可是赚大发了,光是缴获的山炮就有四门,还有装甲车和三百多支步枪。
马家军一路追着砍杀,从达坂城一直杀到乌鲁木齐城下,连归化军指挥官黑洛夫斯基都栽在了乱军之中。
1934年开春马仲英亲率万把人把迪化城围得水泄不通。
盛世才困在城里急得直跳脚,粮草弹药都快见底了,再这么下去非得步金树仁后尘不可。
这家伙把心一横,做出了那个备受争议的决定:向苏联求援。
苏联人一听这消息可乐坏了,这不请自来的好事上哪儿找去?
立马派了哥萨克骑兵和机械化部队过来,还偷偷把徽章摘了伪装成归化军。
马仲英得到消息后火速调兵到头屯河设防,准备给这些不速之客来个迎头痛击。
二月初的头屯河天寒地冻,马虎山带着四千多人分别把守上下游。
苏军先遣连刚到就吃了大亏,他们想骑马踏冰过河,谁知马家军早就在冰面上做了手脚。
冰层咔嚓一声裂开,人马跟下饺子似的掉进冰河里,场面那叫一个惨烈。
苏军士兵出发前每人都发了颗光荣弹,他们心里明镜似的,要是落在马家军手里,那可比死难受千万倍。
真正的硬仗在二月三日打响。
马虎山一马当先冲在前头,马家军像潮水般涌向苏军阵地。
刀光闪处人仰马翻,哥萨克骑兵虽然悍勇,却也架不住这帮不要命的西北汉子。
几个回合打下来,省军和哥萨克死伤过半,阵型全乱套了。
马家军这边可是越打越来劲,有人一边挥刀一边嚷嚷着解恨,甚至还有闲心把倒地的苏军炮兵给大卸八块。
这场面简直就像热锅炒豆子,劈里啪啦好不热闹。
苏军指挥官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改变战术。
调来十二门重炮对着马家军阵地猛轰,飞机也跟乌鸦似的在天上扔炸弹。
头屯河两岸顿时变成一片火海,马虎山不幸被炸成重伤。
马家军再勇猛也扛不住这么现代化的打法,伤亡惨重之下只好且战且退。
农历除夕那天拂晓,苏军发动总攻,炮火覆盖后坦克步兵协同推进。
马家军终究没能顶住这波攻势,骑兵的时代就在这场血战中缓缓落幕。
马仲英带着残部退往南疆,后来把队伍交给姐夫马虎山,自己带着两百亲信远走苏联,从此音讯全无。
有人说他被软禁了,也有人传说他成了军事顾问,总之这个传奇人物就这样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头屯河这场血战成了东西方骑兵的最后一次大规模较量,从此以后战争的主角变成了铁疙瘩和炸药包,再也见不着刀光剑影的骑兵对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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