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刻机不香了?中国稀土反杀,ASML被三大股东抛弃真相

曾被三大巨头以38亿欧元“众筹”救活的光刻机巨头阿斯麦,如今正面临最核心股东的集体撤离:台积电套现13亿欧元净赚6亿,三星清仓获利8倍,英特尔减持套现超30亿美元。这场始于2015年的撤退计划,暴露的不仅是高端光刻机市场的饱和,更是全球芯片产业权力结构的重构——当极紫外技术从“战略必需品”沦为“产能过剩品”,当地缘政治枷锁越收越紧,ASML的垄断神话正在被资本用脚投票改写。

一、38亿救命钱缔造的十年神话:从实验室到印钞机的蜕变

1984年从飞利浦实验室独立时,ASML只是半导体设备赛道的边缘玩家。直到2012年极紫外光刻技术(EUV)研发陷入绝境,这家荷兰公司才迎来命运转折点。当时其光源功率卡在10瓦/小时的技术瓶颈,资金链濒临断裂,英特尔、台积电、三星的联合注资如同精准输血:25亿欧元股权投资+12亿欧元研发专项基金,不仅将极紫外机从实验室推向生产线,更构建了“股东优先拿货”的垄断生态。

这场技术押注的回报堪称教科书级案例。2013年首台商用EUV机型NXE:3300交付后,台积电7纳米工艺良率提升至92%,三星存储芯片密度实现翻倍,英特尔10纳米缺陷率下降67%。到2018年NXE:3400机型将光源功率提升至200瓦时,ASML营收突破百亿欧元大关,股价从2012年的49欧元飙升至180欧元,三家股东通过优先采购权获得的芯片溢价收益,远超股权增值本身。这种“技术共享-产能优先-资本增值”的闭环,让ASML在十年间成长为市值超3000亿欧元的行业巨兽。

二、精准套现的商业逻辑:从战略投资到财务出清的转身

台积电2015年的首次减持颇具标志性意义。当该公司以每股62欧元抛售全部2100万股时,恰逢其南京16纳米产线量产,7纳米良率稳定在85%以上。此时ASML的EUV机台已完成从“技术突破工具”到“标准化生产设备”的转变,继续持股带来的边际效益,远低于将13亿欧元投入3纳米研发的战略价值。这种“技术卡位完成即资本退出”的操作,揭示了半导体巨头的冷酷商业理性——股东身份从来不是终身契约,而是阶段性战略工具。

三星的撤退更具节奏感。2016年先抛售50%股份套现6亿欧元,将资金投入高带宽内存(HBM)研发;2023年启动剩余股份清仓时,其3纳米GAA工艺已进入风险量产阶段。这种“阶梯式撤退”策略,既保证了技术迭代期的资金需求,又规避了ASML股价波动风险。数据显示,三星通过两次减持实现15亿欧元套现,8倍回报率相当于其同期芯片研发投入的12%,这种“用ASML的钱反哺自身技术升级”的操作,堪称产业资本运作的经典案例。

英特尔的减持路径则折射出战略摇摆。从2016年持股15%降至2025年的不足3%,其套现的30亿美元主要流向美国亚利桑那州晶圆厂扩建。这家曾主导摩尔定律的芯片巨头,在制程竞赛中逐渐落后的现实,使其不得不将资源从“设备投资”转向“产能扩张”。值得玩味的是,英特尔在2025年仍保留少量ASML股份,这种“退而不休”的姿态,暗示着对2纳米高数值孔径(High-NA)光刻机的持续观望。

三、供需逆转下的市场变局:当“卡脖子”变成“供过于求”

ASML 2025年三季度财报揭示了残酷现实:虽然36亿欧元的EUV订单仍占总订单量的67%,但订单增速已从2021年的45%降至2025年的12%。三家巨头累计采购的500余台EUV/深紫外(DUV)光刻机,已覆盖从7纳米到2纳米的全部产能需求。台积电南京厂负责人曾透露:“单台EUV机每月可处理5.5万片晶圆,现有设备足以支撑全球2纳米芯片两年需求。”这种“产能过剩预期”直接导致ASML将2026年销售预期下调至“持平或微降”。

中国市场的丢失成为压垮骆驼的关键稻草。根据ASML年报数据,2019年中国区收入占比达22%,而2025年在荷兰新规限制下,14纳米以上机型审批周期延长至90天,导致三季度中国订单同比下滑41%。更深远的影响在于供应链反噬:当中国将稀土材料出口管制扩大至光刻胶配套领域时,ASML极紫外机核心部件——直径1.3米的蔡司反射镜,其生产成本骤增18%。这种“你卡我脖子,我断你原料”的博弈,正在重塑全球半导体设备供应链格局。

四、技术迭代的残酷法则:从EUV到High-NA的权力真空

在2纳米工艺节点,ASML的技术垄断遭遇双重挑战。一方面,台积电3纳米良率已达85%,三星GAA架构实现晶体管密度提升30%,现有EUV设备的性能挖掘已接近物理极限;另一方面,High-NA机型虽号称可支持1纳米制程,但单台成本高达2.5亿美元,是现有EUV机的2.3倍。英特尔作为首台测试用户,其首席技术官公开承认:“High-NA的投资回报周期可能超过7年。”这种“天价设备+超长回报期”的组合,让资本对ASML的技术信仰开始动摇。

新兴技术路线的冲击更具颠覆性。美国初创公司Substrate推出的粒子加速器光刻方案,声称可将制造成本降低50%,已获得微软、亚马逊的联合投资。虽然该技术仍处实验室阶段,但其展现的“绕开EUV专利壁垒”的可能性,足以让ASML的股东们重新评估风险。正如三星半导体部门总裁所言:“当光刻机单价超过一座晶圆厂15%的投资时,整个行业都会寻找替代方案。”

五、资本撤退背后的产业重构:从技术联盟到各自为战

三大巨头的减持轨迹,实则是全球半导体产业战略分化的缩影。台积电将套现资金投入3纳米扩产,其高雄厂2025年产能已达每月12万片,试图通过“产能霸权”巩固代工地位;三星押注HBM和3D封装,通过“存储+逻辑”双轮驱动构建生态壁垒;英特尔则在美国《芯片与科学法案》补贴下,加速本土晶圆厂建设,争夺“美国制造”标签。这种“从技术协同到战略独立”的转变,标志着半导体行业进入“后联盟时代”。

ASML的应对策略充满矛盾。一方面,其计划将DUV产能转移至韩国蔚山,试图维持与三星的合作关系;另一方面,又在荷兰新建High-NA研发中心,希望通过技术迭代重新绑定客户。但数据显示,2025年全球半导体设备市场规模同比下滑7%,在需求萎缩周期中,任何技术故事都难以挽救资本用脚投票的现实。摩根大通分析师测算:若失去中国市场+产能过剩持续,ASML 2026年市盈率可能从当前的32倍回落至20倍区间。

这场始于2015年的资本撤退,本质是全球半导体产业权力的重新洗牌。当光刻机从“技术皇冠”沦为“标准化设备”,当地缘政治让商业逻辑扭曲,ASML的垄断神话正在被市场规律和技术迭代双重解构。三大巨头的套现离场,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在1纳米制程的竞赛中,新的技术路线、新的资本联盟、新的供应链格局,正等待着被重新定义。而那个靠38亿欧元众筹崛起的荷兰巨头,或许终将明白:没有永恒的垄断,只有永恒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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