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脑袋去见司令!”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在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里,炮兵52团六连的战士们就真碰上了这种死命令。
话说那会儿,二营被命令赶往大青山林场附近那丁地区,占领一个压根没名字的高地。
甭管山有多陡,路有多窄,炮有多重,六连得在3月1号凌晨6点前把阵地搭好,准备好炮火。
广州军区炮兵司令员郝盛旺亲自上山检查,黄副团长一听命令,脸色就像锅底一样黑。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不是开玩笑,完不成,脑袋真就要掉了。
整个阵地说起来其实跟猫爬架差不多,山梁才三十来米长,十几米宽,一连炮兵得挤一起。
别说是摆炮,就算是搬家都嫌地方小。
这阵势,黄副团长没敢立刻拍板接命令,郝司令员当场就甩下一句:“不能按时打响,提脑袋来见我!”那语气,像是掂着刀子在脖子上晃悠一样。
黄副团长一听,回头用同样的腔调对六连下死命令。
六连连长何有生心里,跟压了一块石头似的,谁能不发憷?
天说变就变,偏赶上雨天,山路泥泞,炮车轮子陷得像扎进了稀饭里。
战士们一看,没法开车,干脆脱了鞋雨衣,赤脚上阵。
大家嘴里喊着:“兄弟们,这阵地不是咱们家院,就是上刀山也得上!”一万多斤的大炮,一门门地推上山顶,谁都快把老腰累断了。
炮到山顶一看,能摆开的地方比学生宿舍还挤,最大炮距也就十四米,最小的才九米。
按规矩,重炮放列间距起码得二十米,这地方只能硬挤。
啥安全距离,都成了笑话。
何有生心里琢磨着,不能让战士们看出连长顶不住。
指挥所就搭在阵地后方唯一的小山包上,旁边两棵松树歪着头,像是看热闹的村民。
司务长唐华意爬上来喊:“连长,山下没水,咋做饭?”何有生一听,火冒三丈,“你自己想招,饭点误了拿你是问!”唐华意也没怨,挖了个水田坑,放上竹箩筐,塞点野生仙人掌,泥土全吸一块儿,水也算清了。
用这水煮饭洗菜,战士们吃上一口热乎饭,雨水混着汗水,身上算是暖了点。
十二小时硬撑下来,工事总算挖好了。
炮推进掩体又是另一道坎。
山梁窄得像磨刀石,炮二推进时炮身在斜坡上悬空,全靠人力扛。
全连合力,硬是一个小时把炮位摆好。
赋予射向也难,后方五百米外是陡坡,方向盘只能到四、五连后方去摆。
黑灯瞎火,路泥滑,指挥员只能自己带侦察兵下山,摸索着完成任务。
天刚亮,何有生立刻给上级报告:“六连已做好射击准备。”这时候,全连战士瘫在阵地上,有人倒在泥坑边就睡着了。
九点半,谅山前线开火了,十九个炮兵营,246门火炮,三十分钟一共打了9919发炮弹。
只听军炮指一声令下,炸得谅山市区跟端了锅似的。
六连专打邮电大楼,连长一声喊:“谅山邮电大楼,八发急促射,放!”顿时火炮齐发,硝烟滚滚。
有战士被炮口喷出的火焰烫着了,有人被气浪掀起的碎石砸伤鼻梁,有人被滚滚硝烟呛得晕头转向。
炮二班的胡学保和炮四班的赵华,鼻梁和头皮流血也不肯下阵地。
有人搬炮弹划破腿,喊都不喊一声。
大家干脆在泥水里滚着打,谁也没嚷嚷。
三十六发急促射之后,阵地上的战士,八成被烟雾熏得黑头黑脸,衣服糊满泥巴。
有人倒在地上,像刚从煤窑出来。
何有生一看,赶紧跑到班里喊:“精神点,炮击谅山马上开始,擦弹药,准备射击!”战士们一骨碌爬起来,谁都没叫苦。
张副营长来了句:“再苦不如步兵苦,坚持就是胜利!”这话听着像劝饭似的,实际大家都清楚,任务压在头顶,哪敢松劲?
雨过天晴,何有生让司务长熬了大桶生姜汤。
战士们分头下山提水,洗洗脸,喝口姜汤,太阳一晒,身上就暖和了。
不等喘口气,工事又得抢修,炮弹还得搬运。
有人从坡上捡来青苔,阵地上用青苔拼出“消灭越寇,誓与阵地共存亡”。
这口号不只是喊着玩,谁都明白,这阵地就是命根子。
第二天,团里来了领导,现场开了表彰会。
黄副团长宣布:“六连荣立集体三等功!”全连也都明白,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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