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才女苏坦妹,仅侍奉朱元璋一夜,便被下令:拖下去斩了

深宫寂寂,夜色如墨,却掩不住金陵城内皇宫的森严与肃穆。

那一年,天下初定,洪武帝朱元璋的威仪笼罩四海。

然而,在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中心,一个绝色才女的命运,却如风中烛火般摇曳。

苏坦妹,她以惊世的才华和倾城的容貌,踏入了这座吃人的樊笼。

她以为,凭着自己的聪慧,或许能在这深宫中求得一线生机,哪怕只是短暂的恩宠。

可她万万没想到,仅仅一夜的侍奉,竟会引来帝王最冷酷的旨意。

01

“苏小姐,陛下召见!”

尖细的嗓音在寂静的后宫中显得格外刺耳,伴随着脚步声,一名身着绯色官袍的太监领着几名宫女,恭敬却又带着几分审视地站在苏坦妹的院落前。

院门半开,露出一方清雅的小院,几株修竹随风轻摆,发出沙沙声响。

苏坦妹放下手中的书卷,清丽的容颜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那双剪水秋瞳中,却不经意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她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奴婢遵旨。”她轻声应道,声音如玉珠落盘,清脆悦耳。

为首的太监,名叫李公公,是朱元璋身边的红人,他打量着眼前这位素衣女子。

只见她肤若凝脂,眉如远山,虽不施粉黛,却自有清雅出尘之姿。

李公公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见过无数美人,但像苏坦妹这般,美得不带一丝媚俗,反而透着书卷气的,却是少见。

难怪陛下在金陵文会上一眼便看中了她,不顾她出身并非显赫,执意要召入宫中。

“苏小姐请吧,陛下还在御书房等着。”李公公语气客气,但眼底深处的那份宫中人特有的冷漠与算计,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苏坦妹微微颌首,在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出院落。

她知道,从踏出这扇门开始,她的命运便不再属于自己。

她的家族,曾是江南的名门望族,祖上出过几位大儒,也曾为前朝效力。

然而天下大乱,战火纷飞,家族凋敝,如今只剩下她与年迈的祖母相依为命。

朱元璋一统天下后,广纳贤才,也搜罗天下美人。

苏坦妹的才名与美貌,很快便传到了京城。

她并非自愿入宫,是地方官为了讨好新帝,硬生生将她从祖母身边带走。

临行前,祖母拉着她的手,老泪纵横,只叮嘱她一句话:“坦妹,保重自身,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活着,多么简单又多么沉重的两个字。

在这深宫之中,活着,本身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

御书房外,守卫森严。

李公公轻声通报后,便示意苏坦妹独自进去。

推开厚重的殿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殿内烛火通明,将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朱元璋身着常服,正伏案批阅奏折,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久经沙场的威严与杀伐果断。

“臣女苏坦妹,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坦妹跪下行礼,声音不卑不亢,清越动听。

朱元璋抬起头,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她了,在金陵文会上,她一袭白衣,抚琴一曲,惊艳四座,引得无数文人墨客为之倾倒。

那时的她,如同误入凡尘的仙子,不染尘埃。

如今在宫中,褪去铅华,更显清丽绝俗。

“平身。”朱元璋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气势。

“谢陛下。”苏坦妹起身,垂首而立,不敢直视天颜。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一旁的茶几旁坐下,示意苏坦妹也坐。

“你就是苏坦妹?”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正是臣女。”

“朕听闻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诗词歌赋,更是出类拔萃。今日入宫,可有何感想?”朱元璋端起茶碗,轻啜一口,目光却始终落在苏坦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

苏坦妹心头一凛。

这是在试探她。

她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更何况是朱元璋这样一位杀伐果断的帝王。

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回陛下,臣女初入宫闱,感念陛下洪恩,能得一隅安身立命之所。宫中巍峨庄严,气象万千,尽显大明盛世之风范。”她语气恭敬,措辞得体,滴水不漏。

朱元璋哼了一声,似是满意,又似是不置可否。

“朕听闻你祖上曾是前朝大儒,可有此事?”他话锋一转,直接问到了苏坦妹的家世。

苏坦妹心中一紧,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前朝旧臣的身份,在这新朝初期,本就是一道催命符。

“回陛下,臣女祖父确曾为元廷翰林学士,但元室气数已尽,天下板荡。臣女祖父早已辞官归隐,不问世事。家父亦是一介布衣,躬耕田亩,未曾涉足仕途。臣女一家,皆是顺民,只求安稳度日,绝无二心。”她语气诚恳,将家族与前朝的关系撇清,同时又表露忠心。

朱元璋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

他阅人无数,一眼便能看穿许多人的伪装。

然而苏坦妹的眼神清澈,不带一丝狡黠,让人难以分辨。

“嗯,朕知道了。”朱元璋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转而又问起了苏坦妹的学识。“你对当今时局,可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更是让苏坦妹心惊。

一个闺阁女子,谈论国事,稍有不慎,便是僭越。

“陛下恕罪,臣女一介女流,深居简出,对朝政之事实不敢妄言。然臣女愚见,陛下开创大明,定鼎天下,乃是顺应天命,民心所向。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实乃万民之福。臣女只愿陛下圣体康健,大明江山永固。”她再次避重就轻,将重心放在了歌颂朱元璋的功绩上,既表达了恭敬,又避免了触及敏感话题。

朱元璋听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倒是滑头。”他轻斥一声,却并无怒意。

“臣女不敢。”苏坦妹连忙再次跪下。

“起来吧。”朱元璋摆了摆手,“你这样的女子,朕宫中少有。既入宫中,便安心住下。日后若有闲暇,可来御书房为朕研磨,或是抄录经史。”

这番话,无疑是给苏坦妹吃了一颗定心丸。

研磨抄录,是亲近帝王的一种方式,也是一种殊荣。

这意味着朱元璋对她并非只有美貌的兴趣,更看重她的才学。

“谢陛下隆恩!”苏坦妹再次谢恩,心中却并未完全放松。

她深知,帝王的恩宠,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

是夜,苏坦妹被安置在离御书房不远的一处偏殿,名为“清雅阁”。

阁内布置素雅,却也透着几分精致。

宫女们为她准备了热水,伺候她沐浴。

热水蒸腾,驱散了她一天的疲惫。

她坐在浴桶中,思绪却如同乱麻。

朱元璋的试探,让她明白,宫中的生活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她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步步为营。

“娘娘,该歇息了。”贴身宫女小桃轻声提醒道。

苏坦妹点点头,披上丝绸睡袍,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夜深了,清雅阁外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巡逻侍卫的脚步声,若有若无。

她闭上眼睛,却难以入眠。

明日,她又将面对什么?

02

接下来的日子,苏坦妹果然如朱元璋所言,每日都会去御书房研磨抄录。

她性子沉静,做事认真,笔法秀丽,很快便赢得了朱元璋的赞赏。

御书房里,朱元璋批阅奏折,苏坦妹则在一旁安静地研墨,或是抄写一些古籍。

她从不主动开口,只在朱元璋问起时,才轻声作答。

她的存在,就像一缕清风,给沉闷的御书房带来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朱元璋也渐渐习惯了她的陪伴。

有时批阅到棘手的奏折,他会抬起头,看一眼窗外,或是看一眼安静的苏坦妹。

她的存在,似乎能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片刻的放松。

这期间,她也旁观了朱元璋处理政务的雷厉风行。

他杀伐果断,对贪官污吏毫不留情,但对百姓疾苦却又深切关注。

苏坦妹看到了一个复杂的帝王,他既有粗犷的一面,也有精细的一面;既有狠辣的一面,也有仁慈的一面。

这让她对这位开国皇帝,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当然,宫中的平静只是表象。

苏坦妹知道,她能够得朱元璋的青睐,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这日,她在御花园散步,却被一名华服宫妃拦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苏才人吗?真是好大的排场,连本宫的路都敢挡了?”那宫妃柳眉倒竖,语气尖酸刻薄。

苏坦妹微微福身,恭敬道:“臣妾见过丽妃娘娘。方才未曾留意,冲撞了娘娘凤驾,还请娘娘恕罪。”

丽妃,是朱元璋的宠妃之一,家世显赫,性情骄纵。

她见苏坦妹姿容出众,又得了陛下的另眼相看,心中早已嫉妒不已。

“恕罪?你当这宫中是你家后院吗?一个从民间来的野丫头,仗着几分姿色和才气,就想攀龙附凤?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丽妃冷笑一声,语气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苏坦妹脸色微白,但仍保持着冷静。

她知道,此时与丽妃争执,只会更糟。

“娘娘教训的是,臣妾谨记。”她低眉顺眼地说道。

丽妃见她这般顺从,反而觉得无趣。

她本想看苏坦妹气急败坏的样子,却没想到她如此沉得住气。

“哼,算你识相。不过你也别得意,这宫中的女人多的是,陛下一时兴起,可不代表能长久。有些人啊,爬得越高,摔得越惨!”丽妃撂下这番话,便带着宫女们扬长而去。

苏坦妹站在原地,直到丽妃的身影消失在假山后,她才缓缓抬起头。

她的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宫中的生活,果然处处是陷阱,步步是危机。

回到清雅阁,小桃见她脸色不好,担忧地问道:“娘娘,可是丽妃娘娘又为难您了?”

苏坦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些事情,小桃是帮不上忙的。

她必须依靠自己。

这天晚上,朱元璋召她去御书房。

他递给她一份奏折,让她读给他听。

那是一份关于江南水患的奏折,字迹潦草,内容冗长。

苏坦妹接过,便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她声音清雅,语调平稳,即使是枯燥的奏折,从她口中读出,也别有一番韵味。

读到一半,朱元璋突然开口:“你觉得这份奏折写得如何?”

苏坦妹一怔,她没想到朱元璋会问她这个问题。

“回陛下,这份奏折详尽记载了水患情况,但对于如何赈灾,却只字未提。且其用词浮夸,有粉饰太平之嫌。”苏坦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真实看法说了出来。

她知道,朱元璋不喜欢虚伪奉承之辈。

朱元璋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你倒是敢说。那你觉得,若是你来写,会如何写?”他饶有兴致地问道。

苏坦妹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若是臣女来写,定会先将灾情如实禀报,不加修饰。其次,会提出具体的赈灾方案,比如开仓放粮,调集人手疏通河道,安抚受灾百姓。最后,臣女会建议陛下派得力官员前往灾区,监督赈灾,严惩贪墨之徒。”

她这番话,条理清晰,言之有物,完全不像一个深居简出的闺阁女子能说出的。

朱元璋听完,眼中精光一闪。

“好!说得好!”他猛地一拍桌子,赞叹道,“你这女子,不简单!”

苏坦妹连忙起身跪下,不敢居功。

“臣女愚见,还请陛下恕罪。”

“恕罪什么?你说的正是朕心中所想!”朱元璋哈哈大笑起来,“朕的那些臣子,一个个都只知道歌功颂德,真正能为朕分忧的,却少之又少。你一个女子,竟能有如此见地,实在让朕刮目相看。”

他走到苏坦妹面前,亲自扶她起来。

“坦妹啊,你很有才华,朕看重你的才华。你可愿为朕多做些事情?”朱元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苏坦妹心头狂跳。

她知道,这是朱元璋在向她抛出橄榄枝。

她若能把握住这个机会,或许就能在这深宫中站稳脚跟。

“臣女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她毫不犹豫地表态。

朱元璋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好,很好。朕不会亏待有才之人。今夜,你便留下,陪朕说说话。”

这番话,让苏坦妹的心沉到了谷底。

陪陛下说话,是恩宠,但也是危险的信号。

这意味着她即将真正踏入帝王的床榻,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员。

而她,对此并无准备。

03

夜色渐深,御书房内的烛火摇曳。

朱元璋屏退了所有侍从,只留下苏坦妹一人。

他坐在龙椅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坦妹,你可知道,朕这大明江山,来之不易啊。”朱元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

苏坦妹安静地站在一旁,轻声应道:“臣女知道,陛下戎马一生,方才开创盛世,实乃不易。”

“是啊,不易。”朱元璋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朕从一介布衣,乞讨为生,到如今富有四海,这其中的艰辛,又有几人能懂?”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苏坦妹身上。

“朕常常夜不能寐,思虑国事。这天下刚刚安定,百废待兴,朕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可是,朕身边能说知心话的人,却越来越少。”朱元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孤独。

苏坦妹心中一动。

她感受到了这位帝王内心深处的寂寞。

他虽拥有天下,却也背负着沉重的孤独。

“陛下乃万民之主,自有天下臣民为陛下分忧。”她轻声说道。

朱元璋闻言,却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臣民?他们只会畏惧朕,谄媚朕。真正能理解朕,能与朕交心的人,太少了。”

他走到苏坦妹身前,抬手轻抚她的发丝。

苏坦妹身体一僵,但没有躲闪。

“坦妹,你与她们不同。你有才华,有见识,更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朱元璋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朕希望你能留在朕身边,不仅仅是抄写研磨,更希望你能成为朕的知己。”

苏坦妹心头百感交集。

知己,这是何等崇高的地位?但她也清楚,帝王的知己,往往也意味着更深的危险。

“臣女惶恐,陛下抬爱,臣女定当尽心尽力,侍奉陛下。”她再次跪下,表达自己的忠诚。

朱元璋将她扶起,眼中带着一丝柔情。

“不必多礼。今夜,你便在此歇息吧。”他轻声说道。

苏坦妹知道,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

在这深宫之中,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她的身体,她的命运,都已不再属于她自己。

她被带到内室,宫女们为她更衣。

烛影摇曳,她的心跳如鼓。

她知道,今夜之后,她的身份将会彻底改变。

她将不再是那个清雅出尘的才女,而是帝王的女人。

当朱元璋步入内室时,苏坦妹已经躺在床榻上,盖着薄被。

她紧张得全身僵硬,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朱元璋走到床边,坐在榻上。

他没有立刻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让苏坦妹捉摸不透。

“坦妹,你可害怕?”他轻声问道。

苏坦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回陛下,臣女不惧。”

“不惧?”朱元璋轻笑一声,伸手握住她的手,“你的手在颤抖。朕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你明白,入了这宫门,便再无回头路。你可知,有多少女子,为了这一夜,争得头破血流?”

苏坦妹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却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朕不希望你仅仅是朕的妃嫔,朕更希望你能成为朕的臂膀,朕的眼睛。”朱元璋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朕需要一个能真正为朕着想,能为朕分忧的人。你,可愿做这样的人?”

这番话,让苏坦妹心中一震。

朱元璋对她的期望,远超她想象。

他不仅仅是看中了她的美貌,更看重她的才华和智慧。

“臣女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她坚定地说道。

朱元璋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俯下身,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这一夜,烛火摇曳,春宵苦短。

苏坦妹并未想到,这一夜的恩宠,竟会成为她命运的转折点。

她以为,她已经抓住了帝王的信任,找到了在这深宫中生存下去的钥匙。

她甚至开始憧憬,或许她能凭借自己的智慧,为家族谋得一线生机,为祖母带来安宁。

然而,她却忽略了帝王心思的诡谲多变,也低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无情。

04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御书房内室时,苏坦妹缓缓醒来。

身旁的朱元璋已经起身,正由宫女们伺候着穿戴龙袍。

他转头看了苏坦妹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温和。

“你醒了?今日不必去御书房研磨了,好好歇息。”朱元璋轻声吩咐道。

“谢陛下。”苏坦妹轻声应道。

待朱元璋离开后,小桃和几名宫女便鱼贯而入,伺候苏坦妹起身。

她们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艳羡和恭敬。

一夜承宠,苏坦妹的地位,已然不同。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小桃眉开眼笑地说道,“娘娘得了陛下的恩宠,日后定能平步青云!”

苏坦妹心中却并没有小桃那般乐观。

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小桃,休要胡言。陛下的恩宠,岂是我等能妄议的?”苏坦妹轻斥一声,但语气中并无真正的怒意。

“是,是,奴婢知罪。”小桃连忙低头。

洗漱完毕,苏坦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略显憔悴却又添了几分妩媚的自己。

她知道,从今往后,她将成为宫中众矢之的。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内务府的太监前来传旨,册封苏坦妹为“苏昭仪”,赐居“凤仪宫”。

凤仪宫是仅次于皇后所居的坤宁宫的宫殿,地位显赫,这无疑是朱元璋对她极大的恩宠。

消息一出,整个后宫为之震动。

丽妃在自己的宫殿里,气得将手中的茶盏摔得粉碎。

“苏昭仪?一个野丫头,竟敢爬到本宫头上!陛下这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丽妃怒不可遏地吼道。

她身边的宫女们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多言。

“去,给本宫查!她到底用了什么妖媚手段,竟能让陛下如此看重!”丽妃恶狠狠地吩咐道。

而苏坦妹,搬入凤仪宫后,虽然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尊荣,但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没有放松。

她深知,越高处越寒冷,也越危险。

朱元璋对她的恩宠,的确是前所未有。

他不仅经常召她去御书房议事,甚至有时还会带着她一同处理一些轻松的政务,让她旁听朝臣议事。

这让苏坦妹增长了不少见识,也让她对朝局有了更深的理解。

她也因此,在朱元璋心中,逐渐成为了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然而,正是这份特殊的恩宠,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

宫中流言蜚语四起,有人说她狐媚惑主,有人说她居心叵测。

这日,苏坦妹正在凤仪宫中批阅朱元璋让她代为处理的一些文书。

小桃突然跑进来,脸色焦急。

“娘娘,不好了!外面都在传,说您是前朝余孽,居心叵测,想要祸乱大明江山!”小桃声音颤抖地说道。

苏坦妹手中的笔一顿,眉心紧蹙。

她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是谁在传这些谣言?”她沉声问道。

小桃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是丽妃娘娘宫里的人,还有一些其他的宫妃,都在私下里议论。”

苏坦妹冷笑一声。

丽妃,果然是她。

“不必理会。”苏坦妹淡淡地说道,“清者自清。陛下自有明断。”

然而,谣言的威力是巨大的。

即使朱元璋对苏坦妹信任有加,但这些流言蜚语,总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他的判断。

这天晚上,朱元璋召苏坦妹去御书房。

他的脸色有些疲惫,眼中带着一丝烦躁。

“坦妹,朕听说宫中最近有些不好的传言。”朱元璋开门见山地说道。

苏坦妹心头一紧,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回陛下,臣妾也略有耳闻。无非是说臣妾出身不正,狐媚惑主之类的话。”苏坦妹坦然说道。

朱元璋看着她,目光深邃:“你觉得这些传言,是谁在背后散布的?”

苏坦妹沉默片刻,然后轻声说道:“回陛下,臣妾不敢妄言。但臣妾自问,入宫以来,谨言慎行,从未做过任何有损陛下威严,有损大明江山之事。至于臣妾的出身,陛下早已知晓。臣妾问心无愧。”

她没有直接点名丽妃,但她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

朱元璋听完,眉头紧锁。

他当然知道这些谣言的来源,也知道这是宫中女人争宠的手段。

但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无中生有,蛊惑人心的行为。

“朕相信你。”朱元璋突然说道,语气坚定,“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朕知道你不会做出那些蠢事。至于那些嚼舌根的人,朕自会处置。”

苏坦妹心中一松,连忙跪下谢恩。

她知道,朱元璋的信任,是她在这宫中最大的依仗。

然而,她也清楚,朱元璋的信任,并非坚不可摧。

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深宫中立足。

05

朱元璋果然没有食言,几天后,丽妃便被降为“丽嫔”,罚禁足一月。

这让后宫众人噤若寒蝉,再无人敢明目张胆地议论苏坦妹。

苏坦妹的地位,也因此变得更加稳固。

朱元璋对她的恩宠,有增无减。

他甚至开始在一些重要的场合,让苏坦妹陪侍左右,这在后宫中是极为罕见的殊荣。

她开始参与一些政务的讨论,为朱元璋出谋划策。

她的建议,往往都能切中要害,让朱元璋赞叹不已。

她俨然成为了朱元璋身边的一位重要谋士,而不仅仅是妃嫔。

她知道,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她要用自己的才华,证明自己的价值,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她远在江南的祖母。

她希望有朝一日,能让祖母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

这日,朱元璋召集了朝中几位重臣在御书房议事。

苏坦妹照例在一旁研磨,旁听。

议论的是关于边疆军饷的问题。

北方边境战事吃紧,军饷却迟迟未能到位,导致前线将士怨声载道。

几位大臣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却始终拿不出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案。

朱元璋听得眉头紧锁,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们这些废物!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军饷都解决不了,如何让将士们安心杀敌?”朱元璋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几位大臣吓得连忙跪下,噤若寒蝉。

苏坦妹在一旁,也感受到了朱元璋的怒火。

她心中焦急,却又不敢贸然开口。

朱元璋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坦妹身上。

“坦妹,你平日里也旁听了不少朝政,你觉得,这军饷问题,该如何解决?”他突然问道。

所有大臣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苏坦妹。

他们眼中带着惊讶、不解,甚至还有一丝轻蔑。

一个女人,竟敢插手朝政?

苏坦妹知道,这是朱元璋在给她机会,也是在考验她。

她深吸一口气,镇定地说道:“回陛下,臣妾斗胆,有几点浅见。”

“说!”朱元璋沉声说道。

“回陛下,军饷迟迟不到位,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地方官员层层盘剥,中饱私囊;二是户部拨付不及时,或因国库空虚,或因调度不当。”苏坦妹分析道。

几位大臣闻言,脸色都有些难看。

苏坦妹这番话,无疑是直指他们的痛处。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解决?”朱元璋问道。

“臣妾以为,当双管齐下。一方面,陛下可派钦差大臣,秘密前往边疆各地,彻查军饷去向,严惩贪墨之徒,杀一儆百。另一方面,户部当立即核查国库,若有不足,可立即从富商大贾处借调,并以朝廷名义承诺还款,以解燃眉之急。同时,可考虑发行宝钞,或开采新的矿藏,以充实国库。”苏坦妹条理清晰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她这番话,让在场的大臣们都愣住了。

一个深居简出的女子,竟能对国事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并提出如此详尽的解决方案,实在令人震惊。

朱元璋听完,眼中精光大盛。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苏坦妹面前。

“好!说得太好了!坦妹,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朱元璋兴奋地说道,“你们这些大臣,整日里只会争吵,却不如一个女子有见地!”

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怒斥道:“都给朕听好了!苏昭仪的建议,立即着手办理!若有敢阳奉阴违者,休怪朕不留情面!”

大臣们连忙应诺,心中却对苏坦妹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有敬佩,有嫉妒,也有更深的忌惮。

苏坦妹知道,今日之后,她在朝中的地位,将彻底不同。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才女,而是真正涉足权力中心的女人。

她也知道,这意味着她将面临更大的风险和挑战。

是夜,朱元璋在凤仪宫留宿。

他心情大好,拉着苏坦妹的手,说了许多话。

“坦妹啊,你真是朕的福星。有你在身边,朕觉得这大明江山,才能真正稳固。”朱元璋感慨地说道。

苏坦妹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朱元璋对她,是真的看重。

她也真心希望,能为他分忧解难,让大明江山更加稳固。

“臣妾愿为陛下分忧,鞠躬尽瘁。”苏坦妹柔声说道。

朱元璋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充满了柔情。

“坦妹,朕有你,何愁天下不平?”

然而,就在这个看似温情脉脉的夜晚,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却悄然埋下了祸根。

苏坦妹在与朱元璋交谈时,无意中说出了一句话,一句在她看来并无恶意,甚至有些天真烂漫的话。

“陛下,臣妾总觉得,这天下虽然安定,但民间的疾苦仍多。若是能让百姓都过上富足安乐的日子,那该多好啊。臣妾曾听闻,在江南水乡,有许多百姓因为赋税沉重,生活艰难。若是陛下能减免一些赋税,让他们喘息一下,定会得到万民拥戴。”

她本意是想为百姓请命,却没注意到朱元璋在听到“减免赋税”和“万民拥戴”这两个词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道:“坦妹,你真是心善。”

苏坦妹没有察觉到朱元璋语气中的异样,她以为朱元璋是在赞赏她。

她不知道,这句话,已经触碰到了帝王最敏感的神经。

第二天,当苏坦妹还在睡梦中时,朱元璋便已经起身,匆匆离开了凤仪宫。

清晨的曙光刚刚洒进凤仪宫,宫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公公带着几名侍卫,面色凝重地闯入内殿。

苏坦妹尚在睡梦中,便被粗暴地叫醒。

她惊疑不定地望向李公公,只见他手中赫然拿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李公公展开圣旨,尖锐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氏坦妹,德行有亏,言语无状,惑乱君心,着即……”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朱元璋冰冷如霜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拖下去,斩了!”

殿内的侍卫闻声而动,而苏坦妹,这个昨夜还承蒙圣宠的绝色才女,此刻却如坠冰窟,她不明白,仅仅一夜,为何她会从云端跌入地狱?

她眼底的震惊与不甘,像极了即将熄灭的烛火,颤抖着,在黎明的寒风中,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06

苏坦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窒息。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公公和那些如同饿狼般扑上来的侍卫。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何罪之有?!”她嘶声力竭地喊道,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然而,她的呼喊在这冰冷的宫殿中显得如此微弱,根本无法触及朱元璋那颗帝王之心。

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架起她的手臂,将她拖向殿外。

小桃和其他宫女们吓得面色惨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李公公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苏坦妹被拖走,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等等!”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翠绿色宫装的女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她面容清秀,气质温婉,正是后宫中素来与世无争的徐皇后。

“陛下,万万不可!”徐皇后冲到殿外,对着朱元璋的方向跪下,声音急促而充满恳求,“苏昭仪侍奉陛下有功,才德兼备,何至于此?陛下是否……是否有所误会?”

朱元璋的身影在殿外若隐若现,他背对着众人,声音冰冷如铁:“皇后不必多言。朕心意已决。拖下去!”

“陛下!”徐皇后还要再劝,却被李公公使了个眼色,几名小太监上前将她拦住。

苏坦妹被侍卫们拖着,头发散乱,衣衫不整。

她的目光穿透重重阻碍,死死地盯着朱元璋的背影。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仅仅一夜之间,为何一切都变了?

“陛下!臣妾愿以死明志!求陛下给臣妾一个解释!”苏坦妹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朱元璋的背影微微一顿,但他没有回头。

他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拖下去,不必再听她废话!”

侍卫们得令,更加粗暴地将苏坦妹拖向午门。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凤仪宫的宫门时,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慢着!”

众人再次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蟒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正是当朝太师,朱元璋的亲信,李善长。

李善长走到苏坦妹面前,目光在她狼狈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李公公。

“李公公,陛下这道旨意,可有刑部文书?”李善长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公公脸色一变,连忙躬身道:“回太师,这是陛下口谕,尚未经过刑部。”

“口谕?”李善长冷笑一声,“陛下乃一国之君,圣旨岂能如此草率?无论何人,即便是犯下滔天大罪,也当经过三司会审,刑部核准,方可定罪。苏昭仪身犯何罪,陛下可曾明示?”

李善长的话,掷地有声,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他是在质疑朱元璋的决断!

殿外的朱元璋终于转过身来,他的目光落在李善长身上,带着一丝不悦。

“李太师,你这是在质疑朕的旨意吗?”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

李善长毫不畏惧,他上前一步,拱手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提醒陛下,治国当以法为先。苏昭仪即便有错,也当查明其罪,昭告天下,方能服众。若不明不白便处死,恐怕会寒了天下文人之心,也让百姓觉得陛下行事随意,有损圣明。”

朱元长脸色阴沉,他知道李善长说得有理。

他虽然杀伐果断,但开国之初,也需要立威信,树榜样。

若真的无缘无故处死苏坦妹,确实会引来非议。

他目光再次落在苏坦妹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苏坦妹,你可知罪?”朱元璋冷声问道。

苏坦妹挣脱侍卫的钳制,跪在地上,仰头看向朱元璋,眼中含着泪光,却依然倔强。

“回陛下,臣妾不知何罪之有!臣妾自入宫以来,从未有过半点僭越之举,更无半点祸乱君心之意!臣妾所言所行,皆是为了大明江山,为了天下百姓!”

“为了天下百姓?”朱元璋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你昨夜说的话,可还记得?”

苏坦妹心头一震,昨夜的话?她努力回想,然后猛地想起自己曾说过“减免赋税”和“万民拥戴”的话。

“陛下,臣妾只是……只是心忧百姓疾苦,并非有意冒犯龙颜。”苏坦妹连忙解释。

“心忧百姓?好一个心忧百姓!”朱元璋的声音陡然提高,“你可知,减免赋税,国库空虚,如何养兵?如何治水?如何镇压叛乱?你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却置大明江山于不顾,这便是你的忠心?”

苏坦妹脸色煞白。

她这才明白,朱元璋的怒火,竟是因为她那番“为民请命”的话。

她触碰到了帝王最敏感的权力和统治底线。

“陛下,臣妾绝无此意!臣妾只是……”

“够了!”朱元璋猛地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一个女子,竟敢妄议朝政,蛊惑君心,其心可诛!”

李善长见状,再次开口:“陛下息怒。苏昭仪即便有错,也罪不至死。何况她所言,亦是出于善意,并非存心谋逆。陛下可暂且将其收押,交由刑部审理,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徐皇后也趁机再次恳求:“陛下,李太师所言极是。苏昭仪平日里为人谦和,才华横溢,绝非奸佞之辈。求陛下三思。”

朱元璋的脸色阴沉不定。

他知道,李善长和徐皇后都在为苏坦妹求情,而且他们的理由也合情合理。

他不能真的在没有任何审理的情况下,就杀了苏坦妹,这确实有损他的圣明。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便将苏坦妹押入天牢,交由三司会审。若查明无罪,朕自会放她。若查明有罪,定不轻饶!”

苏坦妹被侍卫们押走,她的目光在朱元璋的脸上停留了许久,有不解,有委屈,更有深深的绝望。

她知道,天牢,那是一个比死亡更可怕的地方。

07

天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血腥的味道。

苏坦妹被关押在一间狭小的牢房里,双手双脚都被镣铐锁住。

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

她蜷缩在角落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从凤仪宫的奢华,到天牢的阴森,不过短短半日,她便经历了天上人间般的巨变。

小桃哭着被李公公带走,临走前,小桃绝望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苏坦妹的心。

她知道,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忠心耿耿的宫女了。

夜深了,牢房外传来狱卒们沉重的脚步声。

苏坦妹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朱元璋那冰冷的面孔和无情的言语。

她依然想不明白,为何一句“减免赋税”,会引来如此杀身之祸。

三天后,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

苏坦妹被带到审讯堂上,她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清澈。

主审官是刑部尚书,他面色严肃,一拍惊堂木。

“苏坦妹,你可知罪?”

苏坦妹抬起头,声音沙哑却坚定:“回大人,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大胆!你身为帝王妃嫔,竟敢妄议朝政,蛊惑君心,挑拨陛下与百姓关系,此乃大逆不道之罪!”刑部尚书怒喝道。

“臣妾从未有此意!”苏坦妹辩解道,“臣妾只是心忧百姓,希望陛下能体恤民情。何来蛊惑君心?何来挑拨关系?”

“你口口声声为百姓,却说出减免赋税之言,此举若行,国库空虚,边防不固,岂非置大明江山于危难之中?此等言论,便是误国之言,便是祸国殃民!”都察院御史厉声指责。

苏坦妹心头一凉。

她终于明白了,她的罪名,并非是“减免赋税”本身,而是这番话触碰到了朱元璋对权力的绝对掌控和对国家稳定的高度敏感。

在帝王看来,任何可能动摇国本的言论,即使出发点是好的,也可能被视为颠覆。

“臣妾绝无此心!”苏坦妹再次强调。

“有心无心,岂是你说了算?”大理寺卿冷笑道,“你可知,你所言之‘万民拥戴’,是对陛下权威的挑战?陛下富有四海,乃天子,岂需你一个女子来教他如何得到万民拥戴?你此举,分明是想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苏坦妹耳边炸响。

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帝王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觊觎他的权力,更忌讳有人在百姓心中建立威望,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她的“万民拥戴”之言,被解读成了她想与朱元璋分庭抗礼,争夺民心!

她只是一介书生,从未想过这些深层的政治含义。

她只是单纯地以为,为百姓着想是好事。

“臣妾冤枉!臣妾绝无此意!臣妾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苏坦妹拼命解释。

然而,三司会审的官员们,早已预设立场。

他们是朱元璋的鹰犬,陛下的旨意,他们只需执行,无需质疑。

“来人,用刑!”刑部尚书一声令下。

苏坦妹的心瞬间坠入冰窖。

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无休止的折磨。

皮鞭挥舞,落在苏坦妹瘦弱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惨叫。她不能认罪,一旦认罪,便是坐实了“弱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惨叫。

她不能认罪,一旦认罪,便是坐实了“祸乱君心,图谋不轨”的罪名,那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说!你是不是受了何人指使?是不是有前朝余孽在背后操控你?!”御史厉声问道。

苏坦妹摇头,汗水与泪水混杂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没有……臣妾没有……臣妾只是……只是……”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审讯持续了数个时辰,苏坦妹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但她始终没有松口,没有承认任何莫须有的罪名。

最终,官员们也无可奈何。

他们无法从苏坦妹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口供,也无法找到她与所谓“前朝余孽”勾结的证据。

审讯结束后,苏坦妹被拖回牢房。

她躺在潮湿的地上,浑身疼痛,意识模糊。

她知道,她可能活不下去了。

然而,就在她陷入绝望之际,牢房的门却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苏昭仪,你还好吧?”

苏坦妹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见来人竟是李善长。

他手持一盏油灯,在昏暗的牢房里,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太师……”苏坦妹虚弱地唤道。

李善长蹲下身,仔细检查了苏坦妹的伤势,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先敷上。”他将药瓶递给苏坦妹。

苏坦妹接过药瓶,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李善长为何会来这里?

“太师……您为何……”

李善长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苏昭仪,你太天真了。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你以为的善意,在他们眼中,可能就是威胁。你那番话,陛下听了,自然会认为你是想收买人心,甚至想取代他。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臣子或妃嫔在民间拥有过高的声望。”

苏坦妹心头剧震,这才恍然大悟。

她终于明白了朱元璋的真正意图。

“那……那我该怎么办?”苏坦妹绝望地问道。

李善长沉默了片刻,然后沉声道:“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找到一个能够解释你言论的理由,一个让陛下能够接受,并且不会觉得你是在挑战他权威的理由。同时,也要找到一个替罪羊,将宫中的流言蜚语推到别人身上。”

“替罪羊?”苏坦妹不解。

“没错。陛下虽然疑心重,但他更厌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宫中传言,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若能找出这个人,并将其罪行公之于众,或许能为你争取到一线生机。”李善长目光深邃,显然他已经有了计较。

苏坦妹看着李善长,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知道,李善长是朝中重臣,他愿意帮助她,或许她真的能活下去。

“太师……为何要帮我?”苏坦妹问道。

李善长轻叹一声:“你是个有才华的女子,不该就此陨落。更何况,老夫也觉得你并非奸恶之辈。只是,你所言所行,确实触犯了帝王大忌。”

“不过,你必须答应老夫一件事。”李善长突然语气一转,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事?”苏坦妹连忙问道。

“日后若能脱险,你必须谨记,帝王心思,不可揣测。凡事三思而后行,切勿再犯此等错误。”李善长沉声说道,“更重要的是,你必须彻底斩断与外界的联系,包括你的家族。否则,只会为你带来更大的祸患。”

苏坦妹心头一颤。

斩断与家族的联系?这意味着她将永远无法再见到祖母。

“太师……这……”

“这是唯一的生路。”李善长打断了她的话,“陛下对前朝旧臣的防范极深。你家族的身份,本就是一道催命符。若再与他们有所牵扯,只会让陛下更加怀疑你的忠诚。”

苏坦妹沉默了。

她知道,李善长说的是事实。

为了活下去,为了让祖母能够安稳度日,她必须做出牺牲。

“好……臣妾答应您。”苏坦妹艰难地说道。

李善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很好。明日老夫会想办法,为你争取一次面见陛下的机会。到时候,你便按照老夫教你的话去说。记住,一定要让陛下相信你!”

08

次日清晨,苏坦妹被带到御书房。

她的伤势并未痊愈,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但她强忍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的眼中,依然带着一丝冷漠和审视。

“苏坦妹,你可想清楚了,到底有何话要对朕说?”朱元璋沉声问道。

苏坦妹跪在地上,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朱元璋。

“回陛下,臣妾想清楚了。臣妾有罪,罪在愚钝,罪在不识大体,罪在未能体察圣意!”苏坦妹声音清晰,一字一句地说道。

朱元璋的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有些意外。

“哦?你倒是说说看,你何罪之有?”

“回陛下,臣妾出身书香门第,自幼只知诗书,不问世事。入了宫中,陛下不弃,赐予臣妾研磨抄录之职,又恩宠有加,让臣妾旁听朝政。臣妾原以为,能为陛下分忧,便是最大的荣耀。”

苏坦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然而臣妾却忘了,臣妾终究只是一个女子,一个不通政务的愚笨女子。臣妾所言‘减免赋税’,并非是想挑战陛下权威,更非是想收买人心。臣妾只是……只是因为在读史书时,看到前朝有君王因轻徭薄赋而得民心,一时兴起,便妄言出口,以为此乃治国之良策。”

“臣妾愚蠢,将书本上的理论,与实际国情混为一谈。臣妾不明白,陛下之所以征收赋税,是为了国家安定,为了百姓长远之计。臣妾更不明白,陛下身为天子,自有万民拥戴,臣妾区区一介女子,岂敢妄言万民拥戴之说?这分明是臣妾僭越,是臣妾愚蠢至极!”

苏坦妹这番话,句句都在贬低自己,将所有的责任都归结于自己的“愚钝”和“不识大体”。

她将自己的言论解释为书生气的空谈,而非有心机的图谋。

朱元璋听完,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

他深邃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似乎在判断她这番话的真伪。

“你当真只是因为读史书,才说出那些话?”朱元璋问道。

“回陛下,臣妾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苏坦妹斩钉截铁地说道,“臣妾自知罪孽深重,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和恩宠。臣妾愿受任何惩罚,只求陛下能明察秋毫,不要误会臣妾对陛下一片忠心!”

李善长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朱元璋的表情。

他知道,苏坦妹这番话,已经触动了朱元璋的内心。

朱元璋是草莽出身,最忌讳读书人的空谈,但也最容易接受这种“书生意气”的解释。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然后再次开口:“那宫中流言,你又作何解释?有人说你是前朝余孽,欲图不轨,你可有证据自证清白?”

苏坦妹心头一凛,知道重头戏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

“回陛下,臣妾入宫以来,从未与任何外人联系,更无所谓‘前朝余孽’。至于宫中流言,臣妾也曾有所耳闻。臣妾思来想去,或许是臣妾初得陛下恩宠,又蒙陛下厚爱,让臣妾代为处理一些文书,引起了某些人的嫉妒。”

她顿了顿,然后目光转向殿内的一角,那里站着几名宫女,其中赫然有丽嫔宫中的人。

“臣妾斗胆猜测,或许是某些心怀不轨之人,见臣妾得宠,便心生妒恨,故意散布谣言,意图陷害臣妾,离间臣妾与陛下之间的君臣之情。”苏坦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朱元璋的目光随着苏坦妹的眼神看去,他看到了丽嫔宫中的宫女,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可有证据?”朱元璋冷声问道。

“回陛下,臣妾身陷囹圄,无法查证。但臣妾相信,陛下英明神武,定能查明真相。臣妾只求陛下能还臣妾一个清白。”苏坦妹没有直接指认,而是将皮球踢回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他厌恶有人挑战他的权威,但也厌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搞阴谋诡计。

苏坦妹这番话,既解释了自己的“过失”,又巧妙地将矛头指向了背后散布谣言的人。

“李善长,你觉得呢?”朱元璋转头看向李善长。

李善长上前一步,拱手道:“回陛下,苏昭仪所言,老臣以为有理。她出身书香,不谙世事,言语偶有不当,亦情有可原。至于宫中流言,老臣早有耳闻,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意图陷害。陛下若不信,可派人彻查,定能水落石出。”

朱元璋沉思片刻,然后冷哼一声。

“好!朕便给你一个机会!朕会派人彻查此事。若查明你所言属实,朕自会还你清白。但若你胆敢欺瞒朕,休怪朕不留情面!”朱元璋语气严厉,但苏坦妹知道,她已经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谢陛下隆恩!臣妾肝脑涂地,亦难报陛下万一!”苏坦妹再次叩首。

朱元璋挥了挥手:“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

苏坦妹被带回天牢,但这次,狱卒们对她的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

她知道,她暂时安全了。

几天后,宫中传来消息,丽嫔宫中的几名宫女和太监被秘密处死,丽嫔本人也被彻底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

宫中流言,也随之平息。

苏坦妹知道,朱元璋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他不会容忍任何人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而她,也因此暂时脱离了危险。

09

虽然暂时脱离了死刑的威胁,但苏坦妹依然被关押在天牢中。

朱元璋并没有立即释放她,似乎还在观察和考验。

天牢的生活虽然艰苦,但苏坦妹的心境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才女,而是一个在宫廷斗争中走过一遭的幸存者。

她明白了帝王心思的诡谲,也学会了如何在绝境中求生。

她开始反思自己的一切。

她的才华,她的美貌,曾是她的骄傲,但也差点成了她的催命符。

她曾以为,真诚和善良就能打动帝王,却发现帝王更看重的是绝对的忠诚和不容挑战的权威。

这期间,李善长也曾秘密前来探望她几次。

他带来了一些书籍,也带来了一些宫中的消息。

“陛下虽然暂时饶过了你,但心中对你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李善长低声说道,“他依然在观察你,看你是否真的悔过,是否真的能为他所用。”

“臣妾明白。”苏坦妹点点头,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臣妾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臣妾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臣妾对陛下的忠诚。”

李善长欣慰地看着她。

他知道,苏坦妹已经彻底蜕变了。

“陛下最近正在筹划迁都之事。”李善长突然透露了一个重大的消息。

苏坦妹心头一震。

迁都,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命脉的大事。

“陛下……为何要迁都?”苏坦妹问道。

“金陵虽然繁华,但地理位置偏南,不利于掌控北方。而且,陛下认为金陵的风水对皇室不利。”李善长解释道,“陛下属意北方某地,但朝中对此意见不一,争执不下。”

苏坦妹心中一动。

这或许是她再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太师,臣妾可否为陛下分忧?”苏坦妹问道。

李善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有何见解?”

苏坦妹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迁都乃国之大事,不可轻率。陛下若想迁都北方,定是深思熟虑。然迁都之地,不仅要考虑地理位置,更要考虑民心所向,以及当地的资源供给。臣妾以为,若能选择一个兼顾军事防御、经济发展和文化传承之地,方为上策。”

李善长听完,眼中露出了赞赏之色。

“你所言极是。不过,此事牵涉甚广,你身在天牢,如何能参与?”

“太师可将臣妾的建议,以您的名义,呈报给陛下。”苏坦妹语气坚定,“陛下若能采纳,臣妾便能证明自己的价值。若不能采纳,也无妨。”

李善长看着苏坦妹,心中对她的勇气和智慧更加佩服。

他知道,苏坦妹这是在冒险,但也是在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好!老夫便为你去试一试!”李善长答应道。

几天后,李善长再次来到天牢。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喜色。

“苏昭仪,你的建议,陛下看了,龙颜大悦!”李善长兴奋地说道,“陛下说,你的见解,比朝中许多大臣都要深刻!他让你好好反思,待他考察完毕,便会召你出狱。”

苏坦妹心中狂喜。

她知道,她成功了!

果然,一个月后,朱元璋下旨,释放苏坦妹,并恢复了她苏昭仪的位份。

但朱元璋也同时下旨,命苏坦妹在凤仪宫闭门思过,不得随意出入,更不得干预朝政。

这虽然是一种变相的软禁,但对苏坦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她活下来了,而且保住了自己的位份。

回到凤仪宫,苏坦妹仿佛重获新生。

她知道,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发言的才女了。

她必须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

她开始认真研读史书,学习治国方略,但她不再轻易发表意见。

她将所有的思考都深藏于心,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朱元璋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

他依然会召她去御书房,让她研磨抄录,有时也会问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但他不再让她旁听朝政,也不再让她参与重要的讨论。

苏坦妹知道,朱元璋对她的信任,已经有了裂痕。

她必须用更长的时间,更多的付出,才能重新赢回他的信任。

她开始默默地为朱元璋整理奏折,将一些重要的信息整理出来,方便他查阅。

她还利用自己的才华,为朱元璋创作一些诗词歌赋,以慰藉他的疲惫。

她不再是那个锋芒毕露的才女,而是一个默默奉献,温柔体贴的妃嫔。

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锋芒,学会了以柔克刚。

渐渐地,朱元璋对她的态度再次发生了变化。

他发现,苏坦妹虽然不再言语,但她的工作却做得更加细致入微,她的诗词歌赋也更加能触动他的内心。

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女子。

他看到了她的蜕变,也看到了她的忠诚。

10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坦妹在凤仪宫中过着平静而隐忍的生活。

她不再奢求昔日的恩宠,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情,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然而,宫中的平静只是表象。

朱元璋的疑心病并未痊愈,他依然对朝中大臣和后宫妃嫔保持着高度警惕。

这年冬天,北方边境再次传来战报,瓦剌部落屡次犯境,侵扰大明边民。

朱元璋震怒,下令严惩。

然而,朝中却有大臣提出,边境连年战事,国库空虚,实在难以支撑大规模的征伐。

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争论。

朱元璋听得心烦意乱,他深知边境安危的重要性,却又苦于国库不足。

是夜,朱元璋再次来到凤仪宫。

他面色疲惫,眼中布满了血丝。

“坦妹,朕心忧边境战事,却苦于无计可施。”朱元璋叹了口气,对苏坦妹说出了心中的烦恼。

苏坦妹知道,这是她再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但她也知道,这次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回陛下,臣妾愚钝,不敢妄言朝政。”苏坦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谦卑。

朱元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你如今也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吗?”朱元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苏坦妹心中一凛,连忙跪下。

“回陛下,臣妾并非畏首畏尾,而是深知自己昔日之过。臣妾不敢再妄言,以免再次误了陛下大事。”苏坦妹诚恳地说道。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然后再次叹了口气。

“罢了。你起来吧。”朱元璋挥了挥手,“朕只是觉得,你比她们都要聪明。如今朕心烦意乱,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无论对错,朕都不会怪罪。”

苏坦妹抬起头,看到朱元璋眼中那份深深的疲惫和孤独,心中一软。

她知道,朱元璋是真的需要一个能与他分忧的人。

“谢陛下。”苏坦妹起身,然后缓缓说道,“回陛下,臣妾以为,边境之患,并非朝夕可解。若要彻底平定,不仅需兵强马壮,更需国富民强。”

“你说的这些,朕岂能不知?”朱元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可如今国库空虚,如何国富民强?”

“回陛下,臣妾曾听闻,在江南之地,有一批富商大贾,他们富可敌国,却行事低调,不显山不露水。若陛下能善加利用,或许能解燃眉之急。”苏坦妹小心翼翼地说道。

朱元璋闻言,眼睛猛地一亮。

“富商大贾?”朱元璋沉思片刻,“你可有具体人选?”

苏坦妹摇了摇头:“回陛下,臣妾身在深宫,对此并不了解。但臣妾相信,陛下若派人秘密查访,定能有所收获。这些富商大贾,他们也希望天下太平,生意兴隆。若能让他们为国出力,想必他们也会乐意。”

朱元璋听完,眼中精光闪烁。

他知道,苏坦妹这是在给他指一条明路。

“好!坦妹,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朱元璋猛地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你这番话,让朕茅塞顿开!朕会立刻派人去查访!”

苏坦妹心中松了口气。

她知道,她再次赢得了朱元璋的信任。

此后,朱元璋果然派人秘密查访江南富商大贾,并成功从他们那里筹集到了一大笔军饷,解了边境燃眉之急。

边境战事也因此得以平定。

朱元璋对苏坦妹的信任,也因此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不仅恢复了她所有的待遇,甚至还让她重新参与到一些重要的政务中来。

苏坦妹也因此在宫中站稳了脚跟,成为了朱元璋身边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不再是那个差点被斩首的才女,而是一个真正掌握了宫廷权谋之道的女人。

然而,她也始终谨记李善长的告诫,再也没有提及家族之事,也从未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她知道,在这深宫之中,唯有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一切。

苏坦妹的一生,跌宕起伏,充满了传奇色彩。

她从一个差点被斩首的绝色才女,凭借自己的智慧和隐忍,最终成为了帝王身边最信任的谋士。

她用自己的经历,诠释了在那个残酷的时代,一个女子如何在权力漩涡中求生,并最终掌握自己的命运。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